暮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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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琉璃/初遇】醉花阴2


璇玑,叫我司凤。


她不会知道这个名字里所包含的一切。


久远的,深情的,甚至是其他的。



良久,他才动了一下。


璇玑已经被他吓得眼泪汪汪,羲玄低低叹息了一声,以指腹替她温柔地擦拭。


他动作轻柔,将她光芒四射的凤冠取下,细细理过那一把润泽的青丝。他又半跪在榻前,缓缓去解她的嫁衣,一件又一件,最后剩下大红色的单薄亵衣。


他把她的双足放在自己膝上,又替她脱去那镶着南珠的龙凤绣鞋。


璇玑从前是仙门中人,素来不拘人间礼数,没有缠足,但她天生一双纤瘦的小脚,是以托在掌心也可盈盈一握。


羲玄握着她的玉足,心里百感交集,谁都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。



此前,魔尊为郡主招夫一事传遍三界,又言郡主是修罗族唯一血脉。


这个消息入到他耳中,宛如久旱逢甘霖。修罗族早在千年前被灭,唯一仅存的就只剩下从前的天界战神褚璇玑。


他已经找了璇玑多少个日日夜夜,这一点线索他怎会放过。于是他连夜便赶到了魔界,要一探郡主芳容。


他法力超群,一路打进了魔界,快到郡主殿前,却被魔尊拦了下来。


魔尊看着他,冷笑一声,“我该叫你禹司凤还是羲玄殿下?”


“让我见她一面。”他眼尾泛红,声音微哑。


“她已不是从前的她了。”魔尊冷然道。


“这是何意?”羲玄不解。


魔尊叹了口气,招来一个侍女,示意她带羲玄去郡主殿中。


“你看了就知道了,莫要惊扰了她。”



郡主殿外的花园中,几个少女正在放风筝,那个他寻觅已久的心上人正在其中。


她仰着脸,看着风筝笑着跳着,一如十六岁那年在少阳山为他呐喊助威的模样。

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

那一颗悬了许久的心,终于落了地。


一阵大风刮过,风筝断线,朝着他直直落了下来,他一抬手将风筝稳稳地接在了手里。


少女娇笑着跑过来,“阎烈哥哥,是你吗?”


走到跟前,看到是他愣了一下,又惊又怕地转过身,跑了回去,“春晚,这有个不认识的人。”


羲玄微微一怔,璇玑那惊慌失措的样子,看来不止是不认识他那么简单。


她躲在那叫春晚的丫鬟身后,脸色发白,浑身颤抖。


春晚扫了他一眼,见他相貌出众,气宇轩昂,上前盈盈施了一礼。


“烦请公子将风筝送还。”



“她被伤得很重,醒来以后从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,心性也如个孩童一般。”魔尊声音低沉地道。


“既然她已这样,为何还要为她招夫?”他沉声质问。


“魔界做事,还轮不到天界来指摘。”魔尊一拂袖,转身又道:“你们素来说我魔界行事诡异,如今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?”


“羲玄殿下,若有心求娶郡主,不妨按礼数先呈上画像。”魔尊背对着他,幽幽地道。


“郡主会从所有画像中选出十人,你若能一一打败他们,自可抱得美人归。”


“别怪我没提醒你,时间不多了,你若误了时,画像没在规定时日呈上,那就只能对不住了。”



为了这张画像,羲玄可谓煞费苦心,画师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。


九歌一路掩嘴偷笑,“羲玄哥哥,怎会这般不自信?”


见他懊恼不语,又小心地提醒,“你俩情缠十世,难道连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?”


羲玄恍然大悟,唤来画师,画的是银冠青衣,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眉目间一股清俊傲气,一如十六岁的禹司凤。


九歌又笑,“跟现在比,画像似乎更年轻了一点。”


羲玄的面上顿时一片绯红,没办法啊,谁叫璇玑现在是个小姑娘,如今他这模样她会不会嫌老了。



璇玑执了一把团扇,慵懒地半卧在榻上,看着前方。两个丫鬟正举着画像,一张张展示给她看,并一一报上名号。


看得太多,她打了个哈欠,有些困了。忽然闻到一阵奇香,似是什么食物的味道。她一下精神起来了,望向那股香味的来源,竟然是一副画像。


“天界二皇子,羲玄殿下。”


画上的少年清越俊美,竟有几分面熟,她仔细想了下,好像是那天还风筝的那个人。


他也想和她成亲吗?这么好看的人呢,虽然比阎烈哥哥还是差了点,但已经是目前看过的里面最俊俏的一位了。


心里有一丝喜悦慢慢涌上,如石破水面,荡起一圈圈涟漪。


 “这张,留下吧。”


得知入选十人名单,羲玄心头上一块大石终于落下,看来她还是会心仪他的样子。他本已做好如果不入十人,就要抢亲的节奏了。再想到与他一同入选那九人,他的双目忽然一凛。


这次招夫在三界闹得个沸沸扬扬,只因羲玄殿下在擂台之上心狠手辣,将其余九人打了个落花流水,遍体鳞伤。明明他已占尽优势,仍毫不手软,最后那九人都是被搀扶着下台的。


什么大爱苍生,悲悯天下,羲玄殿下的这些赞誉,证实了全是谣传。



终于到了这一日,他如愿娶得了美娇娘。


璇玑收了回脚,咬住下唇,嬷嬷教导过的那些话一一涌入脑海,她的脸已然红透。


“殿下...…让我为您更衣。”


看她羞涩的模样,羲玄心弦一动,站起身来,张开双臂,任由她摆布。


璇玑额间已生出一片薄薄的细汗,她笨拙地在他身上折腾,小手摸来摸去,他不由呼吸急促了起来。


脱了半天,都没脱下一件,她也懊恼地低声嘟囔,“怎么这么麻烦?”


他低头看她,正看见后领微微敞开,颈项莹白似雪,露出红色肚兜的细带,一个小巧蝴蝶结。那细细的带子末梢,仿佛一下就撩拨到他心上,痒痒的,难以言说。


他浑身一阵热血沸腾,再也按捺不住,直接大手一挥,将自己身上的喜服对半撕开,露出里面的一身白色亵衣。


完了,这下新娘更慌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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